“这里东西往来,商贸繁荣,今儿真的是捡漏了。”林春生夸了夸,也不问价格,宝贝价格自然都不低。
两个人说话间林春生见太阳到头顶了,扯着他的大袖子去一旁阴凉处站着商量午间吃什么。
谢秋珩想了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他已经比林春生高了些,低头俯视她时略带着一丝压迫感。
“你饿了?”谢秋珩问道,他们今日无事,明儿得去县里一家富户做法事。
“七窍饿了。”林春生拍拍它的头。
谢秋珩却捏着林春生的脸,动作轻缓,带着茧的手擦过肌肤,最后点过她的鼻尖,人前规规矩矩的谢秋珩忽然一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罢。”
他牵着小毛驴把林春生带到了城外的枫林里,绕过几弯流水,过几座木桥,穿过一个村落,看见了青色的篱笆。篱笆那头桂子飘香,圈的菜畦里坐了一个衣衫脏乱的男人。袖子撸到胳膊,打着哈欠一边摘白菜一边踢土,瞧着很是随意。
谢秋珩稍稍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林春生站在他身旁抓着他的宫绦穗子,身后几只大鹅冲七窍叫唤,一驴三鹅追的到处跑。
“你这驴子好不听话呀。”那个人早就听到声音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展颜一笑,肤色稍稍深一些,眉眼俊挺。他把手上的菜给规规矩矩放在了小菜篮中,走到谢秋珩身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对林春生道,“谢秋珩时常独来,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我便也欢迎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谢秋珩并没有否认,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的试探,转瞬即逝,无人瞧见。
“姓林,□□生。阁下喊我不必拘礼太多。”林春生对这个烂大街的名字没有什么隐瞒。
他点点头,手象征性地拍了拍她,视线从谢秋珩脸上扫过后却道:“那就叫你生生吧。”
林春生眼角微抽,莫名觉得这像是小动物的名字,而后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养的狗从外叼着老鼠回来,他喊那只狗毛毛。
那三只鹅也有名字,分别是白白,红红,青青。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林春生不知该笑还是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