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闻言手就在她面前挥了挥,比了个三,问:“这是几?”
林春生穿到原主身上后不爱惜眼睛,视力退的快,如今模模糊糊看的出样子。加之刚刚睁眼不久,瞧着很没神。
“你是盲女?”柳公子皱眉,似乎不相信,那日街边站着明明不似这样的。
林春生发觉他有犹豫跟迟疑,便扯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睛这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看不太清楚,平日就跟瞎子一般,是以我家阿珩出门要么带着我要么就是将我锁在家里。今儿他若是知道我不在,必然回来找我的。”
她问:“现下什么时辰了?”
柳公子看了眼夕阳摆钟,道:“未时。”
林春生算了算,这会子棺材该出堂入土,谢秋珩确实该回来了,便道:“我看不见什么,能扶我起来吗?”
“看不见,先躺着,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柳公子道。
他这个时候收手,林春生感到出乎意料,便喊住他:“这样衣衫不整,先把衣服穿好罢。”
柳公子站那儿笑笑:“那不是正好,穿了还要脱,就这样好了。”
搁在别的女人那儿,躺柳公子床上旁人就默认了那是下一房小妾了。名节一事毁的快毁的容易,有的在林春生看来什么也不算,可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规矩。
她可能真会如陈大人所说,嫁人困难。
幔帐微微摇晃,林春生等着药效慢慢过去,不多时她能扭头了,看着那扇门,脚步声渐近。
柳公子约莫是请大夫过来,她被外面的光刺的闭上眼睛。
大夫背着药箱进来,柳公子把她的手捞出来,先诊诊脉。搭在她脉搏上的额手并非是一个老者该有的,相反,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个年纪较轻的男子的手。
大夫说:“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