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珩笑道:“自然是给你用的。”

待那壶酒上来,顾寒被他喂了一口,这么些人在,他那双眼睛转了转,委实是不大好意思,便推开了道:“这是做什么?我是大夫不喝酒,尝一尝还是看在把你当朋友的份上。”

“你现下清醒吗?”谢秋珩不在意,只是如此问道。

没有喝酒的人,未必是清醒的,三分醉下,看似醉了,实则最清醒。

灯火通明,暖和的地方熏得他面颊微红,顾寒依旧是不解其意,只是对上他的视线,默然无语后忽对着林春生使了个眼色。

彼时她还在捧着一盅冰糖蒸雪梨吃,迟钝地抬起头故意道:“你是不是眼睛抽了?”

他微微一笑,却是咬牙切齿道:“回你屋去。”

林春生懵了,左顾右看,人虽多声音吵闹,可不见什么可疑的人。影视小说里,这个时候八成有人盯着,于是她便小声道:“你们这是要声东击西还是抛砖引玉?”

“我抛你这块大榔头。”

顾寒被她弄笑了,摆摆手,叫小仆带她回去,顺便送上热水。

“你是个姑娘家,先洗洗睡吧,到时候不睡早上我就把狗丢你被窝里。”他开玩笑道,半推半送把人塞回去。

谢秋珩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沾了沾杯中的茶水,点在唇上润了润,那唇便如染了红山茶的颜色,他垂眸看着晃荡的水,面容都给动乱了。

……

林春生合衣躺在床上,摸着被褥,不由想起曾看过的话。

这旅馆里不知有多少人睡过这张床,多少人盖过这个被。

她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