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奶子就那么大,肯定不会安分守己的,肚子里也不知道揣了谁的罢。”
林春生揪住七窍的毛,忍着没有回头。要说这路上闲汉她可碰到的多,越是离这个流光城近这路上的闲汉就愈发让人讨厌,人多嘴脏。
由此可见,该城父母官是时候要抓一抓道德教化了。闲汉一大把,治安定然也不会特别好,毕竟人一闲就容易出事。
而谢秋珩藏在袖子里的手早悄悄掐了一个诀,他修道本就听觉较常人灵敏,所有议论的话都听在耳里,那些不堪入耳的,真真是杀人无形刀。
他淡漠的面上闪了一丝戾气,藏也无法藏住。谢道长衣白如雪,此刻却杀意极重,便是一般人都有所察觉,悄悄离他远了点。
这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动手。
谢秋珩不知是何人如此,手段说下作确实下作,若议论的是他那好办极了,可所有人说的皆是他师父。
林春生委实无辜。
他回头只见她对着自己笑,于是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掐了一路的清心诀,想来她都未曾听见罢。
雪在阳光下消融,天气比往日要寒冷一些。两个人行了好些天天路程终到流光城。
进了流光城谢秋珩先去找客栈,林春生捂着耳朵心情不佳,坐在堂厅里朝外看,人来人往中被一双含笑的眼睛吸引。
她双目圆睁,再朝同一个方向看去早就没了人影,方才仿佛就同她在幻视一样。
林春生心烦意乱,既有被人议论的原因,也有内心阴影在作祟。
毕竟在凤凰城遇到那位梁上君子,见第一面那是偶然,第二面则是人为。听他所言,自己被人盯上了。
若是小人,林春生拿不准该如何,只得等谢秋珩订好客栈自己外出吃饭时在铁匠铺买了一把小刀。
那把小刀瞧着极为普通,刀锋却格外锋利,她收刀入鞘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