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都是一瞬间的,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这场赛事从四月举办到了十一月,整整七个月,十八个站。
江珃经历了一个人从冬天到春天到夏天再到秋天的滋味,暑假在家两个月,郑锋本想带她去国外观战,可想来想去都觉得麻烦,她不想让杨继沉分心。
他前面十几站的水平比较稳定,虽然名次一般,但听郑锋说,这已经足够了,如果能稳到最后一站,总积分不会太差,应该能排得上名次,总之,这‘第一人’非他莫属。
九月开学升大三,江珃的课程更少了,简直称得上是无所事事。
双学位那儿练了两月钢琴,十月底月的时候江珃得到了个好消息。
那位爆老师来电话时江珃正躺在床上剪指甲,小狗叼着球到处跑,江珃边让它乖点边剪,手机响了。
爆老师说:“江珃是吗?我这边有个名额,要试试吗?”
就这么,江珃的十一月被安排去了澳大利亚,一场演奏会正在等着她。
江珃就差抱着徐单哭了。
这两年弹的手指都快断了,也算熬出点头了。
江珃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她觉得这可能是她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但也不碍事,这已经足够了。
当晚江珃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杨继沉。
杨继沉刚结束葡萄牙站的赛事,正在机场候机室等着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兴奋了半天,声音很有生气,反复说做梦也没想到。
杨继沉说:“是啊,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江珃诉说完自己的喜悦,问道:“你最后一站是几号?”
“十一月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