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刀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道石门滑动的声音,两人身侧的石壁突然张开了一个洞口。
燕景涵手臂撑着重新坐直,从刚才杨文卿腰侧的机关口里抽出不知何时放进去的银钗,看了那洞口一眼。
杨文卿这才明白,这人方才是要用银钗尝试解机关,但又够不着,才突然靠他那么近的。
差点把他吓死,还以为燕景涵真要开他瓢。
洞口泛着幽幽红光,与此同时,杨文卿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带着几分旖旎的味道。
但味道很淡,一般人很难察觉。
“能走吗?”燕景涵问他。杨文卿说了句不能:“刚才不是说好,我带着你跑,之后就把我自己交给你了么,现在我走不了,你……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虽说他感觉燕景涵不会这么做,但是,当年他也以为燕景成很爱他,以为燕景成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在北疆等死而不作为。
但最后还不是把他往死里逼。
曾经被他视为最亲近的人都会背叛,更何况是燕景涵?
而且他们俩之前刚在射箭摊吵过架,燕景涵还生气走了,走的时候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杨文卿害怕。
他怕自己会像被丢在业陵一样,也被丢在这里。
虽然知道这些年是燕景涵在护自己,可是,他那不过是把自己当哥哥而已。
而且,当年先皇赐婚后,他与燕景涵确实是决裂了。
燕景涵当着他的面,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对男人动心,因为觉得恶心,当时那些话也是真的。
杨文卿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燕景涵咬紧牙关,恶狠狠说恶心的样子。
杨文卿长这么大,不少人都对他的断袖之癖有过嫌弃,但杨文卿一向不在乎。
可,燕景涵当时的表情,让他突然觉得喜欢男人或许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像是被刺了一下,还是被刺在了最脆弱的地方。
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眼下只要燕景涵一个不乐意,就可以收回对他所有的好和迁就。
他害怕。
怕被抛弃,也怕死。
“我说不会动你,便真的不会动你。”杨文卿发誓,“若我真的对你动手动脚,就让我——”
还没说完,燕景涵直接把狐裘盖在了他身上,愠怒沉声道:“闭嘴!”
杨文卿被吼的一愣,心道完了完了,一生气更不可能带他走了。
就在他内心绝望时,燕景涵用狐裘把他裹的严严实实,除了脸,没一处别的地方露在外面。
而后,直接把人拖进了洞。
杨文卿:“……”一发誓,立刻就同意了!果然还是怕自己动他!
洞很宽敞,尤其是离开交接处后,突然变得很开阔,燕景涵直接把杨文卿扛到了肩上。
石壁上镶着许多红色夜光石,虽说光线略有诡异,但不影响视野。
下了楼梯,便看见一排形状方正的巨大箱子。
箱子周围刻着许多奇怪的纹路,像是经文。
杨文卿总觉得这东西很像棺材。
燕景涵先找个地方,将杨文卿放了下来。
便在此时,楼梯口的石门落下,返回小密室的路完全关闭。
此地比方才的小密室大了几十倍,整整过了一盏茶,燕景涵也没找到任何下一个机关口的线索。
与此同时,杨文卿感觉浑身越来越奇怪。
刘太医说,中了寒毒的人,体内阴盛阳衰,强行服用短暂抑制寒毒的药,虽然会令其体内短时间阴阳平衡,但片刻后,便会出现阳气过盛的情况,身体会极其敏感,十分渴求被纾解的快感。
情况至少会持续两个时辰,而且周期性发作。
最好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发泄出来,如果条件允许,有人配合自然更好。
强行撑,虽然也能撑过去,但很伤身,事后可能修养个十天半月也难恢复。
可眼下情况特殊,只有他跟燕景涵两个人,他又还处于脱力状态,浑身软绵绵的,自己根本没力气弄出来,难不成让燕景涵帮他弄?
想到这儿,不由得又想起当初自己离宫前,燕景涵跟他说的话。
让杨文卿不要对他抱任何希望,更不要喜欢他。
若是自己主动求他帮自己纾解,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不听警告,在勾引他,必然不会帮忙。
而且,自己可是他哥哥啊!
临出宫前,专门还写了字条,哪有哥哥让自己弟弟帮忙干那种事的,这不离谱么,想想都觉得不要脸。
但是……真的好难受。
这么多年,杨文卿都没这么真情实感的石更过,他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但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带劲,差点被折磨死。
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打湿了鬓角发丝。杨文卿难耐地拨开裹住他的狐裘,手有气无力地拽着衣领。
原本规整的领口很快被他拽的凌乱不堪,锁骨完全露了出来。
燕景涵一扭头,就看见杨文卿靠在石壁上,一边流汗,一边喘|息的样子。
燕景涵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杨文卿艰难说着,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听见燕景涵的脚步声,杨文卿立刻道:“别过来,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
燕景涵将信将疑看着他。
杨文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饥渴,燕景涵这才没继续往前走。
趁杨文卿不备,燕景涵偷偷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可能是寒毒即将复发,所以才如此痛苦难耐,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顾不得多想,继续满洞穴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