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卿眼睛睁大，脱……果然是要做那种事。

但跟燕景涵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你轻点儿。”杨文卿只有这一个要求。

燕景涵眼睛睁的比他还大，惊恐道：“朕只是让你先把婚服脱下来，让宫人拿去火速清理一下，不然你明天奉迎时穿这身带血的吗？”

“啊？”杨文卿眼神呆滞。

“啊什么，快脱，不然来不及了。”燕景涵说着，从一旁拿过他自己的衣裳递给杨文卿，“这套是新的，朕还没穿过。”

杨文卿哦了声，无奈挑挑眉，接过了衣服。

第一次做了这么全的心理准备，却白忙活一场。

杨文卿换衣服的时候，燕景涵还专门转身去屏风外回避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听，他甚至连他自己的耳朵都给堵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杨文卿都期望，燕景涵能一下子扑过来，像话本里那些夸张情节一样，把他按倒。

但眼下，没指望了。

他都怀疑，燕景涵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他换好衣服之后，燕景涵直接带着他的婚服出去了。

杨文卿问他去哪，燕景涵说有事。

杨文卿迟迟等不到他回来，一个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快到鸡鸣的时候，燕景涵才再次回到了华阳殿侧殿的沐浴间。

他解开衣服，把身上沾满血的黑色龙纹长衫脱了下来，阴恻恻道：“明日记得给皇兄送点补品，毕竟断了两根手指，一条腿。”

烛光映在燕景涵侧脸，原本锋利的眉眼多了丝阴森。

元福应了声，笑道：“那就送断首人参吧，前几日南边进贡的新物件，效用不错。”

燕景涵拿着手帕，对着黄铜镜擦掉自己脸上的血渍，眼睛笑弯弯的：“多送几根，砍碎了再送。”

元福躬身：“是。”

燕景涵回到寝殿时，杨文卿还在熟睡，他帮杨文卿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一直到天光熹微。

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杨文卿疲惫的睁开眼，揉了揉眼角，迷迷糊糊哼哼了声。

燕景涵：“该走了。”

杨文卿视野刚清明，就看见燕景涵坐在床边，有些赖床：“再睡一小会儿。”

但还没闭上眼，就被燕景涵直接拉了起来：“再不走，晚些时辰街上人一多，大家便都知道你昨晚在朕这里过的夜了。”

“随便。”杨文卿早就不关心这事儿了，他翻过身，还要睡，直接被燕景涵拦腰勾了起来。

强行被迫穿上衣服，燕景涵半跪在地上，要给他穿鞋。

杨文卿连忙阻止：“这可使不得！”

燕景涵瞪了他一眼，杨文卿无奈缩回了手，燕景涵一边帮他穿鞋，一边絮叨：“待会儿从角门走，元福会让人送你，一路上给朕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再敢出去救什么别的野男人，朕就直接降罪丞相府。”

说完，直接把杨文卿从床上拉下来，催着他梳洗完，便让元福来带他走了。

燕景涵目送杨文卿出了华阳殿的门，才转过身，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但还没走出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下意识转身，杨文卿整个人扑了上来。

燕景涵还没回过神，杨文卿便亲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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