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爻浓眉微扬,“谁的意思又能如何呢。”
瑛华顿了顿,拿起面前的白瓷酒杯,轻轻摇晃,“你我夫妻五年,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赶尽杀绝?”
“五年不过空头冠名,何以挂齿。”江伯爻毫不在意,啪一下打开折扇,“斩草除根,公主应该明白。”
“甚是。”瑛华颔首,秋眸变得死寂一片,“成王败寇,无需多言。”
话末,她抬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冰凉入腹,没有立马掀起千帆波浪,应该是一种慢性毒发的药物。
瑛华哑然失笑,看来江伯爻舍不得她舒服的死去。
她抬手抹去唇角的酒渍,“你要站在这里看本宫死前的窘态吗?”
“公主不必着急赶人,”江伯爻轻摇折扇,“您咽气了,伯爻也就走了。”
好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瑛华冷哂:“你不必得意,一届乱臣贼子,你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腹部忽然一痛,她身子虚晃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绵延不断的隐痛,一下比一下猖狂。
江伯爻淡定的看着,姿态娴雅,宛若欣赏一场饕餮盛宴。
如此冷漠之人,就是她深爱七年的男人。
瑛华不屑的微扬唇角,斜靠在太师椅上,白皙的额间渗出冷汗。
她阖上无神的双眼,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