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瑛华闲适的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面含笑意,可眉眼里的审度不加掩饰,“真是稀客,太阳打西边出来么,驸马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公主府了?”
江伯爻本就心情不好,听到奚落更是面色一沉。本以为瑛华会像以往欢呼雀跃的迎接他,没想到却是如此漠然,言语带刺,听起来极不顺耳。
他负手而立,“公主可是去给皇上告状了?”
瑛华捏着袖阑,听出了话里的端倪。
想必是她父皇给江伯爻开了小灶,迫于龙威,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她心下了明,皮笑肉不笑道:“驸马此言差矣,我不过是把我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的给父皇说了一遍。父女谈心而已,何来告状之说?”
“……”
江伯爻哑然,心头纳闷得很。
下午宣昭帝招他觐见,有意无意提到了瑛华来过。言语间不时敲打,让他谨记身份,要对瑛华好一些。
以往瑛华为了维护公主的颜面,从不跟任何人提及他们不睦。逢人问起,一律是举案齐眉,怎么今天突然跑到皇帝那里诉苦了?
他傲慢的抬起下巴,“公主莫非以为有皇上劝我,我就会回心转意?”
“驸马多心了,不过是我父皇会错意而已。”
江伯爻一哂,“公主要明白,今天我过来也只是看在万岁的面子上,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早就说过与你无缘,你就莫要纠缠了。你这般女子,终究是不合我心意。”
话落,只听外面刮起了一阵夜风,微薄的窗户纸被吹的簌簌作响。
有寒意从窗棂缝隙中透进来,吹的宫灯火烛轻摇。
影影绰绰下,瑛华微眯眼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江伯爻。唇畔似笑非笑,一股鄙夷的意态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让张伯爻极为不适。
“你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