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长精壮的身影朝他走来,沉着嗓子对他说:“驸马请回吧,公主说今日谁也不见。”
望着对方那张俊秀的脸,江伯爻冷哂道:“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公主不见是她的事,我就在这里等着。”
沦落至此地步,还嘴上不饶人。夏泽兀自腹诽,不温不火的说:“公主有令,驸马若执意在此,那卑职只能请驸马出去了。这是太尉府,还请驸马替江大人的颜面想想。”
这话一语中的,江伯爻旋即变了脸色。
他跟夏泽并无深交,单凭印象上来看,这人并非是好脾气的。就像公主养的看门狗,平时不叫,咬起人来愈发狠毒。
上次那一例石子打在他腰处,足足疼了好多天。
本来今天就入套了,若在被夏泽扫地出门,那真是雪上加霜。
江伯爻宽袖掩住的手死死攥紧,沉默些许,心有不甘的站起来,残留的水滴顺着衣袍坠落在青石地面上。
他对正前方恭敬作揖,极力让声线平稳:“公主,臣先退下了,改日再回公主府赔罪。”
夏泽揖礼相送,而江伯爻临走时给他一记冷厉的眼神。他微挑眉梢,不屑一顾。
送走了这尊麻烦精,夏泽正欲踅身,没想到沈俞从穿堂拐角处闪出半个身子,朝他招手,样子有些滑稽。
夏泽皱起眉头,还是走了过去。
“太尉何事?”
虽然万般克制,沈俞面上还是难掩紧张,压低声音问:“殿下怎么样了?”
他直言道:“并无大碍,现在应该睡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俞明显舒了口气。
两人离着几步的距离,礼貌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