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精神紧绷的江隐倏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愈,百官也是震颤不已。
尤其是站在后面的沈幕安,大惊失色的看着自己老爹,半晌后自豪一笑,这才叫气魄啊!
以往太尉启奏,大多是关于边防用兵之事,这样明目张胆的与同僚对抗,还是首次。短暂的惊诧后,宣昭帝目似剑光,“太尉但说无妨!”
“万岁,吏部尚书江隐贪污腐败,卖官鬻爵,对地方官员考核有失公正,借此聚敛财富,结党营私!如此品行不端之人,实乃我大晋江山的蛀虫!”
沈愈一气呵成,声声指责让江隐不由捏紧了笏板。
江伯爻出事后,他连夜伙同其党羽,给一些平日有怨言的官宦家中送去安抚金,还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意义不言而喻。
他本就是吏部尚书,手握重权,官员都不想得罪。但他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参他一本的竟然是一直中立的沈愈。
焦急自心中升起,江隐故作镇定道:“万岁明察!臣一片丹心为社稷,这是对臣的巨大诬蔑!”他忿忿看向沈愈:“太尉,你有何证据!”
“江尚书,本官若无证据,必不会开口。”沈愈乜他一眼,随后看向宣昭帝:“黔州刺史张募实名直谏,江隐收受其贿赂,恶意诓骗。然而张募多次上奏,自请惩戒,皆被江隐党羽私自拦下。现奏本在此,请万岁过目!”
一听张募的名字,江隐忍不住虎躯一震,面上再也没有方才的底气,握着笏板的手开始颤抖。
他自认为事情□□无缝,却没现想到百密一疏,竟然遇到了一个不要命的愣头青!
“呈上来!”
随着一声厉喝,李福将奏本呈给宣昭帝。
宣昭帝打开一看,正是他需要的药引,顿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大胆江隐!竟敢公然挑衅大晋法度,你该当何罪!”
江隐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叩在地上,“万岁爷息怒,事出有因,请听臣解释!臣其实……”
抓住时机,刑部刘侍郎右跨一步,“万岁,臣也要参吏部尚书一本!”
“臣也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