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环境恶劣,赵贤面露难色,“垫子都没有,这可怎么坐?”
“怎么坐,当然是拿屁股坐。”夏泽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拎起袍角席地而坐。
见他脸上乌云堆砌,赵贤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敛着宽袖开始研磨。思来想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咽了咽喉,开口道:“对不起姐夫,连累你了,怪我方才大意了。”
夏泽沉然不语,抬起眼帘看他,眸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气韵。对方那张清雅的面庞和公主有七分相似,只是这心眼儿也差的太多了吧?
真不该帮这笨蛋,猪队友!
他越想越烦闷,剜了赵贤一眼,执笔蘸墨,不再搭理。
二人在柴房一南一北的面对面而坐,埋头写起了文章。
不知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夏泽心里焦急,下笔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长篇大论,密密麻麻的小楷苍劲有力。
从头到尾审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他这才放下笔,目光落在赵贤那儿,“太子写完了没有?我得抓紧去看看公主,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不知被气成了什么样了。”
赵贤尴尬的扯起唇角,“还没有。”
夏泽无奈叹气,眼下也只能等着,可他坐如针毡,便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半个时辰后,他又问:“写完了吗?”
赵贤攥紧笔杆,“你这样走来走去,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
这鸡毛事事儿的样子很是欠揍,夏泽深吸一口气,坐回矮桌前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大约过了很久,斜晖从门缝中洒进来,在东墙上投下一簇橙黄色的光晕。
夏泽缓缓睁开眼,“太子,完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