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应该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今日是何原因,太子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夏泽抬眼,沉声道:“公主让我捎个话给太子,前路漫漫,还请好自为自。”
四周沉寂下来,唯有树木摇曳。赵贤眼波轻颤,双眉攒在一起,“姐夫,这话什么意思,皇姐不要我了?”
夏泽没说话,颔首示意后,踅身走上高阶。
“姐夫!”赵贤往前追了一步,还是没有胆魄踏上去。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倏尔抽出画卷,发泄似的扯得稀烂,掷在地上拂袖而去。
惠王,瑞王……
赵贤眉眼寒冽,只要他还活着,这些人就别想觊觎他的太子之位!
打从这天起,赵贤除了隔三差五命人送些补品过来,人再也没来过。
瑛华让人将撕烂的画装裱修复好,就安心在府邸养身体,也没有去找他。
姐弟俩的冷战,悄无声息的打响了。
夏泽对瑛华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冷战功力简直是天赋异禀,姐弟俩都是这样的性子。
怕她憋出内伤,夏泽忍不住相劝:“这次情有可原,公主不必如此较真儿。你们俩往前各迈一步,说开就算了,别弄到最后伤了姐弟情分,这样就不好了。”
谁知瑛华气定神闲,倒让他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那可不行,我不能惯着他。姐姐对弟弟的情分也不是应该的,有来有回,他也得学乖点。”
就这样,两人杠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消停。
婚期将至,按照习俗夏泽只能暂回太尉府居住,期间不能与准新娘见面,会犯忌讳。临别时,他放心不下,苦口婆心的交待着,架势好个婆妈,惹的瑛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