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被血腥味冲的想吐,她被吉安悟带回去,也没弄明白自己在其中有什么作用。
宿傩徽章还在她怀里,可怕的渗血,染红了良子的衣服,乍一看像是她的身上被捅了口子。
良子折返回堆放货物的地方,吉安悟的安排一结束,甲板上又开始有蓝眼睛的海盗在唱歌。
狗卷棘从木桶里探出头,询问道:“你弟弟没死吗?”
良子把视线从外面挪到狗卷棘身上,疑惑:“……谁是我弟弟。”
狗卷棘安静的注视她,“双面宿傩啊,你不是把他卖给了吉安悟吗?吉安悟本来不相信的,但双面宿傩没反对,一直说要见你一面。”
狗卷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你怎么傻了,要不是双面宿傩有成为什么诅咒之王的势头,你和我早就下船离开了。”
宿傩要成为诅咒之王——良子被认为是他的姐姐——吉安悟要用良子拿捏宿傩(存疑)
良子没从这条关系链条里找出狗卷棘,“那你呢?”
良子甚至没有时间震惊宿傩也在这里出现了的事实,实际上看见吉安悟的大计时,她就有了预感。
趴在木桶边缘的狗卷棘轻声说:“我是你的弟弟啊。”
良子沉默了,两个主人物都成了她的弟弟,画风扭转的实在太迅速。
“不可能。”良子誓言旦旦的说道:“你休想趁我想不起来的时候糊弄我。”
十年后狗卷棘分明成了想要和良子进一步发展关系的那种人,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血缘关系,而且长的一点也不像。
狗卷棘的目光有些郁闷,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样子,“五条老师把我托付给你的,你不能赖账。”
良子把被褥拉起来蒙在身上,狗卷棘见状立刻围了过来,蹭着良子的被角猫着腰躺下了。
良子啧啧,“你不会有什么恋母情结吧?”
狗卷棘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气愤的站起来,躲到了另一个墙角里。
良子终于把狗卷棘赶跑了,这才将被子下面的黄皮纸摸出来,她展开了在月光底下瞧。
上面写着:我良子,将吾弟宿傩卖给吉安悟大师,换取钱银五个,以及一张去夜余府的船票,以帮助吉安悟成大事,颠倒世间光明。
信徒良子留,下面抄写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祷告词。
良子赶紧把黄皮纸卷卷藏好了,感情自己还是个双层骗子,一边伪装自己是信徒,一边伪装宿傩是自己弟弟。
但并不是自己卖的宿傩啊,她那时候应该在狗卷棘的少年时间段里,到底是谁把宿傩给卖掉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运行的,良子压着黄皮纸,忧心忡忡的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