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另按工厂，那就有些麻烦了......

“硝子？硝子？”看着一脸严肃没有回话的硝子，庵歌姬内心不安，怕自己是戳到他的痛处。

她犹豫了会，开口安慰，“毕竟周围都是咒术师，其实谁也不能提前预定平安夜约会啦！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任务呢。”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别的事。”硝子看着眼前的庵歌姬笑笑，举杯凑近和对方的轻磕了一下，仰头饮尽，表达对歌姬安慰的感谢。

“你呢？歌姬。”

......

这一晚在硝子的快节奏下，歌姬醉的好像与平常还快，他看着趴在桌上嘟囔的歌姬，给她披上外套后又顺手点了几瓶酒，决定再独酌一会。

不停歇的举杯让他久违的感受到酒精上头的感觉，在店员提醒打烊要求离开而起身时，硝子竟感受到的一丝晕眩。

付了款硝子扶着庵歌姬出了店门，居酒屋处于稍稍偏离喧嚣的小路边上，凌晨没有出租车路过。他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决定不勉强自己，给五条悟打了电话。

“悟，麻烦帮我叫一个车。”

硝子本以为会是来的会是一个空车，却没想到五条悟居然会在凌晨一点来接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向他招手的五条悟，他扶着庵歌姬准备坐到后侧。

五条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不容置喙的把庵歌姬安排在了副驾驶。“毕竟前面比较宽敞，偶尔也让歌姬享受一下啦。”

硝子没有意见，他坐进后座里侧，闭眼养神。

五条悟挤了进来，狭小的轿车后座坐了两个大长腿，排排挤在后面连腿都不能随意摆放，本就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可五条悟偏偏还要凑过来，让稀薄的空气更加稀薄。

“你们两个是来约会吗？”

用手推开对方的脸，他说道“太近了。”，半晌过后补充“单单喝酒而已。”

五条悟是知道家入硝子千杯不倒的传说的，他颇为新奇的看着硝子现在的模样。看着一句回答都要思考一会的硝子他好奇的问道，“硝子，你是喝醉了吗？”

“也许吧。“硝子揉揉额头回答。

看着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一副对所有事情都兴致不高的样子，可五条悟还是嗅出一丝不同。直觉告诉他，硝子在焦躁不安。

被五条悟用’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选出来的小可怜监督小心翼翼的带着三名咒术师到校门口。刚想送下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被一脸灿烂笑容的五条悟问候。

“你这么能干，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那副帅气白皙的脸庞和白色的短发在凌晨微弱的月光的衬托下闪着略为银光，明明是浅蓝透亮的眼眸，可不知道为何，在她眼中是如此的可怕，好像闪过一丝魔鬼的血光。欲哭无泪的她只能继续加班，战战兢兢的带着庵歌姬去女生宿舍。

硝子一手捂着后颈走下车，五条悟在旁边跃跃欲试，问要不要帮忙。他瞥了眼无视，但后面的小尾巴一直跟到了宿舍，让他不能置之不理。

“你不回房间？”

“打扰到杰睡觉多不好，他会听到的。这是我对好友的温柔啦。”

“你出门的时候他没听到？”他才不会听这人的胡话。

“现在正好是他睡眠最浅的时候。”五条悟对答如流，“你的床这么大，没有问题的。”末了还比了一个大拇指，看来是要住在这里的模样。

也许硝子真的有些累了，他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不再白费口舌，走进浴室。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到五条悟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白色的短发有些杂乱的铺在枕头上，在白色棉织纺布上暧昧不清，几乎融为一色。银白色眼睫毛长长的搭着，在灯光下留下一片阴影，眼皮下的眼珠没有转动的迹象，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站着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关灯躺下，不一会便在酒精的辅助下沉沉入眠。

五条悟听着对方逐渐深浅一定的呼吸声，缓缓地睁开毫无遮掩的眼睛，里面神色不明暗流涌动......或许不留焦躁不安的友人独自一人才是属于五条悟的温柔。

第二天下午。

硝子睁眼望着天花板发呆许久，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般向旁边转身，床上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清醒后他还是出门去他的工作室，依旧有被咒灵所伤送进来的尸体，看来节日庆祝并没有减少人们的负面情绪。平安夜当日，他依旧忙碌。

过一会又有尸体被送了进来，他随意一瞥却再也移不开眼，看到送尸体进来的员工离开，他上前关门。

“你是谁派来的？”背对着尸体，硝子似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