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瞳孔茫然一瞬, 心驰神曳间,脖颈处的喉结被尖牙轻轻啃咬,微疼和酥麻交织一起的奇妙感官。
突觉一股子热燥从下腹窜升, 程玄莫名舌燥口干, 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灼灼盯着坐压在自个儿劲腰上的人。
她乌发丹唇, 眼波流转, 一个眼角轻轻扫来, 立时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随着她俯身臂屈伸,领口幽深延展出一片牛奶白的肌肤,散落肩背的如瀑青丝, 流光轻泻至前襟,遮掩住那抹山峦迭起的风光。
楚长宁没有再去咬人, 目光从他绯红的面颊, 巡视地落到那红得似要滴血的耳尖儿。
她眨着眼睛, 好奇地捏了捏:“耳朵好红啊,皇上害羞啦!”
程玄脸颊如火烧云一般滚烫,捉住她四处煽风点火的手指, 入手微凉,轻而易举,便能将之包裹得严实。
望进楚长宁含着秋水的眼眸, 程玄拐回正题:“那接下来呢?”
听得问话, 她回望身下人眼角眉梢荡漾的春意,气若声嘶, 仿若温顺绵软的小羊羔,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任人施为。
楚长宁亮出一排小白牙:“接下来, 当然是做一些今夜该做的事。”
她的食指抵住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颏儿,眼神从他俊朗的眉目滑下,移至仅着大红内衫的衣领。
因着刚才的撕扯动作,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及一大片紧致隆起的胸膛。
与那片光洁的皮肤形成对比的,是一条状似小蜈蚣般扭曲的疤痕,泛着浅肉粉色。
这个位置,似乎是从大理寺出来,路上遇到伏击的那次,程玄舍身替她挡了一剑……
那时她虽满腹疑团,也不是没有瞧见对方红着眼眶,泛着点点水光。
可到底是仇恨占据上风,她狠心将他抛在大街,任由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