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程玄冷声:“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
张峰一个激灵,不敢再推脱,接过夏竹的活计儿,将帕子拧干,伸手去帮他褪下内衫。
楚长宁吃着点心,见夏竹从屏风后走出,眨着无辜的圆眼,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儿。
程玄那厮不知好歹,挑三拣四,活该他疼死疼活,看把夏竹惹得……楚长宁拿起一块芙蓉酥递到夏竹嘴边,以作安慰。
这小丫头有了吃食,果真立马开怀。
却听里头传来程玄咬牙切齿的声音:“下手这么重,你是想谋害本官吗?”
张峰又怂又怕的道歉:“对,对不起大人,属下轻一点。”
上完药,伤口裹好棉布绷带,程玄冷脸穿衣,等他们从屏风后走出,他早已穿戴整齐,一掀衣摆,四平八稳地坐下。
他手臂自然地放在座椅扶手,手边的茶盏和糕点,未有碰过的痕迹。
她轻笑:“程大人不喝茶不吃糕点,莫不是怀疑我在里面下了毒?”
程玄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言不发。
楚长宁上前,从盘子里取了一块糕点,轻咬一口,搁下,双手捧起他手边的茶盏,啜饮一口。
搁下茶盏,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帕子拭了拭唇角。
程玄眸光幽深,注意到她手里的帕子一角绣制着金灿灿的香瓜。
这一夜的折腾,困意袭来,瞧了瞧天边的启明星,楚长宁道:“天色不早,本县主送程大人出府。”
这是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