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的确付诸行动,结果,失败了。
外头树干上的知了,不停歇地低鸣,烦人得很。
这番折腾,已至半夜,在场之人要么皇室宗亲,要么官位显赫,哪里遭过这种罪,虽心有余悸,到底等得都有些吃不消,屁股半点没敢挪动,双腿都麻了,可没有皇帝发话,谁也不敢走动。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外头有御林军的侍卫,领着太医院院判过来回话。
皇帝急得站了起来,双脚落地麻痹一瞬,差点栽倒,还是身边的张德子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皇上小心。”
皇帝摆了摆手,即刻让那行礼的院判平身,迫不及待问:“情况如何?”
院判不好将话说得太满,回头有个不好,罪责全落到自个儿身上,于是道:“回皇上,幸好没有扎伤心肺,不过我们都尽了力,到底能不能醒来,还要看程,看那位大人的求生意志。”
瞧着皇帝如此关切,院判心里有数,说不准啊,这一觉醒来,那位大人就不姓程,改姓李喽!
皇帝面色并未好转,吩咐薛勉道:“去,把内库最好的药材人参全部取来。”
薛勉听令,派手下急赶火赶回盛京取药。
一连两日,程玄未曾苏醒。
门外有御林军把守,没有皇帝的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楚长宁也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即便没有爹爹的话,她从皇帝的行为举止,也猜到了几分。
楚长宁背过身去,想着事情,心事重重。
立在廊下的张峰瞧了,追了来,同她抱怨道:“以为只有属下不能进,原来县主也不能进,这时候要是能找到上峰大人惦念的小娘子去看他一眼,跟上峰大人说说话,说不定大人就醒过来了。”
度过了最危急的夜晚,程玄仍没有苏醒的迹象,太医们合计起来一商量,给出了个最不好的判断。
楚长宁不知自己是希望程玄苏醒,还是希望他像这样一直沉睡,永远不要醒来。
听了张峰的话,她问:“你怎么知道,你们大人有惦念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