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愣了愣神,想要去抓她的衣袖:“公主,我可是为你鸣不平啊!”
元珍挥手打开,站了起身:“少拿我做筏子。母妃亲自向公主府发的请帖,楚长宁便是我府中贵客,由不得外人说嘴。”
这话,便是护着楚长宁。
清远狠狠朝楚长宁瞪了一眼,小跑着出了寝殿。
室内,除了婢女们,只剩下楚长宁和元珍。
她细瞧了瞧,红妆虽艳丽动人,可新娘眼角眉梢看不见喜气,想起那年偶然在御花园撞见元珍与人私会,兜兜转转,竟还是嫁给了贤妃母族的侄儿。
她压低声线,低若蚊吟:“知你万般无奈,便不在这里祝福。”
直到现在,元珍也不知楚长宁有没有猜到当日那人是谁,佯装轻松地笑了笑:“方才我替你说话,怎么你也不道一句谢?”
从小到大八字不合的二人,还能有一天保持面上和气,这是楚长宁没有想到的,她到:“元珍,这是你欠我的。”
元珍,欠她一个道歉!
似想起了什么,元珍唇角扬起的笑容凝固:“其实我并不想替你说话,还不是因为母妃交代,要同你打好关系。否则看到你被人奚落,我拍手称快还来不及。”
扯开了虚伪的面具,这才是元珍心里的想法,对于楚长宁,她不需要隐藏自我。
同样,楚长宁也可以畅所欲言:“其实我也并不想来替你送嫁,可不来吧,总有些闲言碎语,只好委屈自己走一趟。”
论嘴毒,元珍真真及不上,又气又怄,别开脸去,不想看她。
吉时到,外面管事嬷嬷小声催促,元珍身穿吉服去到宴厅拜别皇帝太后。
来到宴厅,立在人群里的楚长宁,感受一道灼热的视线,抬眼,与立在龙椅旁的程玄目光交汇。
她冲他吐了吐舌,众人眼瞧着立于龙椅旁的太子,本是不苟言笑,仪表挑不出半点错处,不知为何突然憋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