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那人,昨儿她还瞧见过。
赐婚之人,是永安伯的孙女,袁圆。
永安伯,是最早扶持程玄的人,也是盛京根深蒂固的老牌世族。地位不如侯府国公府尊贵,底蕴深得很,关系网盘综交错着,若是娶了永安伯之孙女,有利于程玄稳固皇位。
喉咙一阵发痒,楚长宁清咳两声,才好受些。
秋萍被打发回家报信,她身边只有一个夏竹叽叽喳喳道:“昨儿县主贪玩受了风寒,莫要站在风口,快回暖阁歇歇,这些日子怕是难有歇息的时候。”
等回到慈宁宫,楚长宁见到同样素服的一道熟悉身影,眼睛一亮:“阿娘。”
正同母后说话的长公主闻言,朝她招手道:“脸白得没有血色,听说有咳嗽,过来把药喝了,阿娘好安心?”
平日里楚长宁肯定要嫌弃苦涩,不肯喝药。
宫里发生这么多事,都心烦着,她乖巧地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前堂里,也不得安生。
先帝丧事有礼部官员操心,程玄仍是忙得脚不沾地,一连几日,朝中各种琐事,政务繁忙。
过了头七,先帝灵柩要被抬去皇陵停灵,这七日之内,需得由皇室宗亲们守夜。
三公主及家眷守完上半夜,下半夜由楚长宁和父母接着守,因着本朝规矩停灵不得闭门,殿门大敞,即便放置火炉子,仍是往里灌着冷风。
入门时,听见里头传来小路子着急的声音:“您已经两夜一天没有合眼,这样下去熬不住。”
她扫了眼对面蒲团里跪着的人,身穿棉麻素服,眼底更是没有生气似的,瞧着怪吓人。
匆匆一扫,楚长宁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