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惊讶出声:“什么,你说带我们出盛京,以后不回来了?”
楚若英下意识瞄了一眼门外走廊,压低声音说:“此乃下下之策。先帝想要长宁和亲北梁时,她的提议,那时为夫便已经派人着手去办那些琐事。譬如户籍路引,还有日后要用到的银两。现在新帝登基,他对长宁的心思,你我皆知,三宫六院那是虎狼窝,为了女儿,这盛京不能再呆下去。”
夜已深,白霜悄然无声地覆盖在廊下扶手,栖霞阁寝室的灯火,一直燃到后半夜。
用过早膳,楚长宁被母亲叫到房间说会子话。
倚翠和夏竹立在廊下,以免有仆役靠近。
从栖霞阁回来,楚长宁没有再倒掉药汁,开始认真服药。
服药完,往嘴里塞一颗蜜饯儿。
前世,她被囚禁在皇宫里,无人说话,好在有书籍可以翻阅,曾在一册游闻奇谈上见过,教人如何伪装假死之态。
楚长宁本想利用风寒之症,借由父母相助,假死脱身。
这样的行径,存在风险,并非万无一失。
得知爹爹另有安排,她这样一具虚弱的身子,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
一旦肯认真吃药,仔细调养着身子,不过才两日,楚长宁的病症已然有了好转。
宫里的新帝,以为是御医妙手回春,重重厚赐一番,还破格提拔那名御医。
这一日,楚长宁才服完汤药,听闻新帝尊驾以至前厅,说是邀长公主驸马一同在城外围猎。
长公主驸马是为下臣,不好拒绝。
马车轱辘轱辘出城,坐在马车内的楚长宁,手中捧着暖炉,不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