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高头大马的威武男子,仅仅半年时间,从正六品的校尉,爬到正五品的官衔儿。
当晚宫中设宴,为打得胜仗的武将们接风洗尘,下面的士兵们都得了犒劳。
宴席上,众位官员溜须拍马:“恭喜严将军啊,你现在可是平定叛乱的大功臣。”
严将军道:“不敢不敢,说来惭愧,此次能扫荡平凉之乱,亦有西北援军之功,那边那位西北的潘校尉,还有何把总均立有奇功,微臣不过是做些份内之事罢了。”
几位官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到那肤色如小麦色的两道身影,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瘦薄,很典型的西北模样。
不过比之那西北来的将士,眼前的严将军和严夫人可谓是春风得意。即便立下战功,仍是内敛自谦,做事越发谨慎小心。
甫一见到大长公主与驸马,严夫人轻轻推搡一把身侧人,严将军连忙迎上前去,弯腰作揖:
“还请大长公主受微臣一礼。”
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数道目光看来,大长公主抬手:“将军平身。”
严将军激动非常:“这次平凉叛乱,小女助益颇多,都是大长公主之功,这一拜,下臣心服口服。”
这话,不免令在场官员深想,莫不是这严将军家中女儿也在战场立下奇功……
“现在的女子啊,不呆在闺房绣花,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是啊,女子应娴静文雅,这般恨不能骑到男儿头上的女子,盛京的儿郎,怕是没哪个人家敢娶这种女子。”
何华听不惯这番说辞,忍不住站出:“一眼观世界,以为全世界男儿如大人一般是怂包,害怕被女子骑到头上。我们西北男儿,能吃苦能受累,最是敬佩这种敢于冲破世俗观念的女子。”
这话玩起文字把戏,要是旁的官员敢反驳,那他们就是生在盛京的怂包。
一时,无人开口支援,被下面子的礼部郎中面红耳赤,道:“你一个七品小武官,也敢驳斥本官。西北来的粗鄙武夫,你可知盛京这座皇城,随便一块牌匾掉下,都可能砸到一位皇亲国戚,小子,劝你别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