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阳宫出来,天边朝阳初升,浅薄雾气, 闻得枝头鸟雀欢快的鸣叫声。
去到金銮大殿, 高座龙椅的君主,迎接众臣们朝拜。
听得龙椅里的人道了句“平身”, 下面朝臣们直起身来,程玄的眼神扫过官袍鲜明不同的文武官员,其中没有楚若英。
却说景阳宫内, 待程玄离开,楚长宁哪里还睡得着。
起身洗漱,也无需收拾整理,她本就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物件儿。
领着身边伺候的宫人,一同去到慈宁宫。
几日以来,她耳目闭塞,接收不到外界的讯息,也不知家中失去联系的父母,该是如何的焦急?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杀千刀的。
前往慈宁宫的途中,她忍不住摸了摸怀里那个贴身的物件儿,感到心安。
远远瞧见,慈宁宫门口同样一队御林军看守,楚长宁在心里暗骂程玄是混球,几乎没有遇到阻拦,进入到内殿。
惊絮正伺候着太皇太后抄写经文,外头似有宫人请安,听不太真切。
于是拉开房门,瞧到来人,惊絮面上忍不住的惊喜:“太皇太后,您瞧瞧,谁来看您啦!”
书案前,手执狼毫的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珠,定定瞧着俏生生立在门口的外孙女。
这一楞神间,狼毫笔尖蕴出的一滴浓墨,滴落在雪白的纸面。
步入书房的楚长宁,瞧见这一幕,不由惋惜:“这一页将将快抄好,可惜。”
太后搁下狼毫,握住外孙女的双手,将她上下打量:“不过是一页经文罢了,再抄便是,见到你安好,哀家哪儿还用抄什么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