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的酒量,容雪折再了解不过了,这人此刻必然是没醉的,却拼命灌他酒喝,他的酒量却没有那么好,连喝了三杯以后,有些上脸。

他按住了叶白衣还要斟酒的手,笑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叶白衣的谋划被含蓄的点破,他只好举起酒壶往自己嘴里倒。

喝醉了的温客行却不管这些,下意识的接话道:“劝醉意如何,春山入醉乡……后面什么来着阿絮?”

周子舒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待回答,温客行突然举起食指,“嘘,我想起来了,口口声声叫我郎……”

咣当一声,温客行被周子舒扔到了地上去,周子舒实在没想到温客行居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虎狼之词,好在桌上没几个清醒的人,清醒的也都被不清醒的揪缠着,没注意到温客行说什么。

装不清醒的叶白衣倒是注意到了,但是他做惯了光风霁月的剑仙,哪里学的来温客行那般放浪,除非他真把自己灌醉了,但就算灌的醉,他也不能保证醉了以后就这个样子缠人,真是进退两难。

“阿絮——疼——你给我揉揉——”温客行爬起来又粘回周子舒身上。

周子舒无奈的哄着这个小祖宗回去,喝醉了的温客行就三岁,不能再多了。

叶白衣看着,觉得这招可行,回了院子就装作喝醉的样子滚到了床里面,容雪折慢条斯理的洗漱回来,一把就被暗搓搓蓄谋了一晚上的家伙抱住了。

不同于之前的强势,这次的叶白衣跟融化了的灶糖似的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喊他,“阿雪,阿雪……”

“在呢,快睡吧。”容雪折拍了拍叶白衣的后背。

叶白衣却接机拆散了他的衣襟,容雪折是有肌肉的,不用力的时候,虽然不像女子软绵绵的,却也弹性十足,叶白衣用脸去蹭,触感极好。

容雪折伸手推开他的脸,嘴毒起来也不输叶白衣,他道:“你三岁呀,要找娘吃奶的?”

叶白衣捉了他一只手去探望那精神矍铄的小郎君,用脸蹭着他另一只手,“容道长可怜则个吧。”

谁知容雪折突然笑了,笑得好似三春胜景,让叶白衣蓦地心里一松,以为他要许了自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叶白衣想道,容雪折这小混蛋居然敢点他的睡穴,这事儿没完!

容雪折看着叶白衣的睡颜和鬓边的白发,把被子给两人盖好,这人自打那天之后食髓知味,总想着亲近,只是他是真的被这白发吓怕了,哪还敢再进一步,最近都是盖棉被纯聊天,到底是委屈叶白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努力抠字的一天,老叶很可怜,但我很开心。

说起来,昨晚做了个梦中梦,第一层梦是噩梦,醒的时候窗外月光很亮,我看到有一个人影在窗帘后往过走,也就是说这层梦是我梦到我梦醒了,我想动,但是动不了。

本来我想继续睡吧,但是我突然听到有人跟我说快起来,快起来,我才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从这层梦里醒了过来。

醒了以后挺不舒服的,做过梦中梦的人应该知道大概是什么感觉,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梦里叫醒我的人是我塑造的阿折。

作为一个社畜,能一直坚持写文,一个是因为喜欢讲故事,再有一个就是希望遇到愿意听我讲故事的人,但是当我发现,我信任我所塑造的人物,他在我心里是活的,这一点让我特别高兴。

可以说是第一次做了噩梦,醒来心情却不算糟糕了,感谢我的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