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外的价钱

卿月正发着呆,听着窗户被人敲响,卿月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道:“请进。”

梁九霄就从窗户翻了进来,清俊少年,飒爽英姿为这个装饰得过于阴柔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笑着说:“上次你说房间放不下了,让我别送梅花了,这次我没带梅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双手递给卿月,“这是我从南疆大巫那里要来的药,据说对风寒很好用的,你试试。”

卿月接过笑道:“大巫的药想必是极好的。”又看见梁九霄手上的抓痕,“你的手怎么了?”

梁九霄挠挠头笑道:“大巫养的紫貂脾气太大了,我就摸了一次它屁股,以后每次见我都要抓我,紫貂毒的解药我都快当成糖豆吃了。”卿月想起来上次在王府见到的小紫貂,也笑了。

卿月打开药闻了一下,又苦又辣,周子舒帮大巫用了个巫医谷的名头卖药,还搞饥饿营销策略,每瓶药都能卖出高价,这瓶药要是往出卖想必也值不少钱呢。

梁九霄见卿月打开闻了一下,却没喝,疑道:“卿月,怎么不喝呢?”

卿月笑笑道:“等会儿再喝。”

梁九霄看着卿月,笑着说:“你不会怕苦吧?”

卿月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不可以吗?能吃甜谁爱吃苦呢?”

梁九霄愣愣的看了卿月一会儿,不知道他想了什么,然后翻窗出去,卿月无奈,你们这些大侠就不能好好走个门吗?

过了一会儿,卿月靠在床上看话本看的正入迷的时候,梁九霄回来了,卿月刚抬头,就被一堆甜食埋起来了,翠玉豆糕,千层酥,芝麻糕,桃花酥……

梁九霄看着卿月说:“我听说吃过太多苦的人就爱吃甜食,你看这些够吗?”

卿月苦笑不得的看着梁九霄,这个傻小子到底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啊?她只是单纯的怕苦而已。

周子舒这边刚为七爷处理好黄花馆的后续工作,为了不让妒火中烧的太子做出有辱斯文的事,周子舒妥善安置了和七爷风月故事传遍京城的明华公子。回到院子后看了一眼被梁九霄摘秃了的梅花树,不由得有些头疼,他又想起了七爷风月故事的上一位主人公。

自从卿月和二皇子一党有所牵连之后,周子舒就便派人一直盯着卿月,前几日探子来报,深夜有人进了卿月的房间,没听见在里面说了什么,而后探子跟踪此人,看着他进了二皇子府。周子舒如今确定,卿月一定有问题。

周子舒让探子到卿月那里搜查,探子一脸为难的说卿月一直卧病在床,根本没机会进去探查,周子舒都佩服那个女人能这么多天不出屋。周子舒听完探子今天的回报,说是梁九霄那个傻小子去了好多地方给卿月买了好多甜点,不由得叹口气,都说女生胳膊肘往外拐,这个傻小子就差把自己送给人家了。

周子舒走进梁九霄的房间,只见这个师弟一脸傻笑的在那边刻簪子,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周子舒满腹的阴谋算计,只有见到这个师弟的时候才能暂时的放到一边去,他一时兴起,把簪子抢去,逗他说:“真丑。”

梁九霄不乐意的把簪子抢回去

周子舒看他这个样子笑道:“师弟啊,你有了喜欢的人,师兄很为你高兴,只不过看人的时候一定要看准了,不能光看表面。”

梁九霄想起卿月眉目如画的脸,不由得傻笑道:“师兄,你放心吧,她可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周子舒“……”傻小子,我信你个鬼

暂且不说卿月跟二皇子一派在党争上的牵扯,就光说她在别院里跟李老道在卧房内间单独待的那一段时间,要是说没发生什么,周子舒绝对不信,周子舒也是长年混迹风月场所的男人,如果说一个男人和一个长成卿月那样的女人单独在卧房相处,却什么都没发生的话,那人一定不算是一个男人。

倒不是说不让卿月一个妓.女跟别的男人发生什么,而是发生了的话,卿月实际做的事情就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判若两人了。他一向自认为自己能洞察人心,如果说卿月表现出来的样子和她实际的样子不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会有多深的城府,连自己都骗过去了,那么九霄那个傻小子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周子舒看了一眼梁九霄的房间,就让师兄帮你撕下那个女人的画皮吧……

夜间的翡翠楼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灯火辉煌,虽然卿月姑娘生病多日,久不见客,但是其他姑娘的媚眼如丝,软玉温存依旧让客人们沉浸在这温柔乡销金窟,不知天地为何物。

卿月靠在床上,听着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靡靡之音,吃着下午梁九霄送来的甜食,悠哉的看着话本,混吃等死的感觉可真好啊……

正享受的卿月听见“咣咣”两声敲门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莺儿她们,卿月奇怪,起床开门,刚一开门就被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扑个满怀,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