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珹接过地勤递过来的登机牌,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身后站了一排便衣。

伊珹被从机场拷走了,伊太太和伊贝儿被送回家。

第二天还在家中和伊太太对坐流泪的伊贝儿接到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问她怎么没有来学校?

伊贝儿回答不上来。

伊太太擦了擦眼泪,丈夫进去了,公司破产,他们家恐怕要背上高额的负债,女儿留学的计划告吹,但女儿刚刚18岁,未来的人生路还有很长,不能留学就得参加高考。于是她帮伊贝儿擦了泪,“行了,别哭了,哭也帮不了你爸爸,今后你要靠自己了,今天歇一天,明天回学校好好读书去。”

伊贝儿不想回学校上课,哭得更大声,但她拗不过她妈,现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再做什么了。第二天,她还是乖乖地去了学校。

不过学校里等待她的不是郎朗的读书声,是压抑的三堂会审。

苟校长、茅主任、班主任、邵衡,甚至还有苗苗。

伊贝儿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想走,门却被关上了。

苟校长也不废话,直接播了前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是你吧!”

伊贝儿想说不是,但她双唇翕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苟校长对茅主任说:“按照校规处理吧。”

七班班主任刘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求情道:“校长,都高三了,就这么开除是不是太……要不记个大过吧,这个处罚也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