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只想回天庭查查有没有杀了神仙的方法。
一番折腾之后,他总算是老老实实穿戴整齐出了门。不过这一身怕是也太过整齐了些,大墨镜二口罩的,配上一身黑衣,文曲星走在他的旁边都怕被警/察同志带走,再当成通缉犯盘问个几天。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二傻子走在一起:“太……天霸,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我觉得有点丢人。”
天霸鸡贼地把墨镜摘下来半截,环顾四周后又迅速带回去:“我怕我的粉丝太狂热,万一被堵了怎么办,我可没雇保安。”
只见他从绿化带的这边半蹲着看看周围,立刻大踏步走到马路对面的树后面,自以为隐蔽地审视一番,又拔腿挪到广告牌的背后,只露出一双墨镜后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还没等文曲星拦住他丢人现眼的行为,远处一个警犬就带着人直奔天霸而来。那犬一看便是久经训练,见到可疑人员绝不放过。天霸扭头看去,那警犬虽是带着牵引绳,却是不依不饶地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要将他绳之以法的模样。
天霸甩开两条腿,嗷嗷地就开始跑,一边跑还一边吼:
“这狗怎么比哮天犬还凶!哮天犬都不敢咬我,你今天!你今天能追上我,我当场!把这个路牌吃掉!”
行吧。
文曲星叹了口气,眼瞧着这家伙一溜烟跑到八百米开外,别说狗了,车都不一定撵的上。
算了,随他去吧。
他开心比什么都强。
文曲星想起了总决选的那个晚上,一切尘埃落定后,天霸着急忙慌地回去找林子虚的样子。他的眼睛里空落落的,没有成团出道的开心,好像是考了双百却弄丢心爱玩具的小孩,迷茫地令人心疼。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林子虚的消息。他仿佛从未出现在天霸的生活里,莫名其妙地影响了他,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嫦娥也曾提议不妨用法术去寻找,可他却拒绝了。
“道法无缘吧。”
天霸只留下这句话,然后摆着一张强颜欢笑的脸,赖在自己家里赖了一个月。
不过也好在这段时间休息,没有什么工作。学校里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学习学习学习,大坝也进步了许多。值得高兴的是,他们班这次考试,从年纪垫底直升到年纪第五,王主任还破天荒地在升旗大会上进行了表扬,也算是在学习苦海当中的一点甜,值得高兴。
眼瞧着这家伙是恢复了元气,他要闹便随他闹去,再过两天便是他们新男团——nice的第一次集体亮相,到时候天霸就算想闲着,邵大经纪人都不会放过他。
对于悲伤而言,忙碌何尝不是一剂良药呢?
文曲星叹了口气,视线内已经是看不见太上老君的身影了,他索性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手指微微一划便闪现到老君的身边,倒是吓了他一大跳。
“文曲星!你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人!”
看着花容失色的天霸,也不知道这家伙脸煞白到底是被狗吓的,还是被自己吓的。文曲星扁扁嘴:“不是说好了在外面叫我季老师或者季河清的吗。”
“都怪你,”天霸翘起后腿,像头驴尥蹶子似的踢了文曲星的屁股一下,“你要是不吓唬我我不就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