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试图拿下头上的外套。“你不打伞吗?”
“你不是有衣服盖着?”
她动作顿了顿,“哦,那你呢?”
“我不需要。”
“你已经结婚了。”言外之意,有妇之夫应该洁身自好。
“我对你没兴趣。”
“但我还要脸。”
“你每个月都交房租,圈里人都知道你买不起房。哦,已经交满四年了,比我结婚的时候都长。”
一夏只觉心口被人捅了一刀,谁能告诉她梦里的自己怎么这么穷。
“为什么我不…”
“闭嘴。”
“…不用伪装?”
对方彻底没声了。
她叹气,还是回“家”再问吧。
…
幸村总裁的家离ktv有些远。
饶是开车的大叔性情热络,一路多话,也顶不住长途跋涉后的口干舌燥。
但路途实在过于无聊,他只好没话找话。
“我跟你们说啊,年轻人嘛,以后日子还长,吵架一时解气,但伤感情。你看你们小两口,上车后一句话都不和对方说,以后怎么办啊?”
“我也是个过来人,年轻的时候总和老婆吵架,后来老了,吵不动了,才知道夫妻恩爱的好。你们别像我一样,到老了才开始后悔啊。”
一夏靠在后座,朝他尴尬笑笑,再次解释道:“不,我们不是夫妻。”
见对方还要开口,她连忙补上一句,“也不是情侣。”
一路上,司机大叔不知道把她和幸村总裁凑了几次cp。
幸村总裁一开始还会反驳,后来发现司机大叔越说越来劲,干脆靠在窗边一言不发。
反正说了也不信,既然是陌生人,那就随他去了好了。
一夏这么揣测着对方的心理,还不忘对拉郎上头的大叔解释:“我们是同事兼邻居,顺道回家,大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真的不合适。”
“而且我们都有爱人了。”看大叔还不放弃,她干脆胡编乱造。
“我的男朋友对我很好,他老婆对他也很好,您就放心吧哈哈。”
果然,搬出“家室”后,对方瞬间住嘴,专心开车。
一夏暗自舒了口气,接着躺回后座。
雨还在下,豆大的水滴拍在车窗上,发出阵阵声响。
映在窗上的面容被水汽晕得模糊。一夏心血来潮,抬起手指就在车窗上勾勾画画。
她先画了个笑脸,又在它嘴边加了两撇胡子,再在头顶画个帽子,一个粗略版的圣诞老人就此完成。
这个形象令她笑得合不拢嘴。
一夏知道自己的绘画水平几斤几两。在青学的时候,别人画的肖像画一准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到她这里就变成了火柴人和漫画脸的崩坏现场。自己的妈妈没少因为这拿她打趣。
但她自己画得很开心。
反正她在社团就是一个小人物,剑走偏锋一点也不会影响整个团队的运作,而且现实中为了不给社长添麻烦,她也不经常画画,怕丢人。
现在倒好,在梦里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满心欢喜之际,她突然与前面的幸村总裁对上了眼。
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
只是手指却恶趣味地在车窗上画了个圣诞老人。
写实版的那种。
一夏眼中笑意凝固。
这人是幼稚鬼吗?
司机大叔若有所觉地看了过来,一夏面上不为所动,手掌却暗暗发力,一把涂抹掉自己刚刚精心绘制的涂鸦。
呵呵,不仅是幼稚鬼,还是个无脑怪。
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司机大叔带头磕cp【?】
梦境村哥现在只把一夏当朋友啦,毕竟认识好多年,所以也会有点恶趣味x
梦境一夏也不喜欢村哥鹅鹅鹅,经纪人眼中只有朋友和工作,爱情什么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