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更诡异了，你甚至觉得他在考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你眼神犀利地和他对视，在他眉间褶皱越发明显时才没忍住笑出声，大笑着道：

“开玩笑的啦。如果真这样我会被夏目老师叫去喝茶吧。”

中原中也没有听清你最后一句的小声嘟囔，他面色复杂地扯了扯choker，道：

“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恶劣了？”

你笑嘻嘻地冲他吐舌头，忽略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躁郁。

他其实想说的是：

你这家伙的性格怎么越来越像太宰了？

这个认知一旦形成，便挥之不散，如同一根尖利的刺嵌在心脏。就像在意的人被旁的事物打上烙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视而不见。

他想到当年在港.黑时，你和太宰的师徒关系，和欢喜冤家一般的相处方式，烦躁地咂嘴。

不可否认，你和太宰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得多，而且你们之间还有织田作之助的联系，使你们之间的关系藕断丝连。

不过......

他偏头，视线扫过你唇角的弧度，微敛双眸，将即将翻涌出的情绪堪堪束缚。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3.

“所以说，你昨天和中原中也约会了？”

你坐在侦探社楼下的咖啡馆内，周围松散地坐着几个侦探社成员。

织田作之助过于直白的话语虽然让你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又没办法反驳，只好点头承认。

然而你没想到，这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太宰治，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你的品味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和小矮子约会？你还不如去跟癞□□跳恰恰舞！”

你往后挪了挪，语气平板地道：

“我的品位差还真对不起了。话说回来就算我去和大猩猩跳探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讨厌我的太宰先生？”

男人的唇瓣张张合合，像是想要反驳，却被什么东西制止。

你听见一旁的江户川乱步发出的笑声，以及他和与谢野晶子的窃窃私语。

“晶子，这就是你总看到那些小说里的......什么来着？”

“是火葬场吧。所以为什么朝雾满心认为太宰厌恶自己？”

“谁让太宰大笨蛋以前一直针对朝雾呢。”

“那可真可怜。”

……

之后的对话由于声量减小，你就听不见了。可你明确地感受到，虽然两人说着同情的话语，可感觉到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冒昧一问，朝雾小姐和港.黑那位......是什么关系啊？”

面对国木田独步的问题，你自然地回答道：

“是好朋友，也算半个师徒。”

你面对武装侦探社，对自己身份说辞是“曾经在港.黑任职的织田家人”，而你和太宰的关系被定义成“前上司和下属”。

虽说太宰治对于你的第二条说法极为不满就是了。

拉回思绪，你对一脸挫败的棕发男人说出已经思考良久的决定：

“太宰，我准备去俄罗斯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