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娘记着呢。”薛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又对冯堇道:“我家五娘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想拜托你帮忙刻一对鸳鸯玉佩做嫁妆,不知你近来可有时间?”
冯堇听到‘鸳鸯玉佩’四个字时愣了下,记得前世五姐出嫁前,也让她帮忙刻一对鸳鸯玉佩,彼时她并不知道那是豫王特意指定让未来豫王妃刻的,只当是给五姐做添妆,便认真仔细地刻好送了过去。
后来,那对鸳鸯玉佩被豫王当着她的面摔了个粉碎,那日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她哪怕现在想起来,心口也还隐隐作痛。
许是心有抵触,冯堇略带歉意道:“承蒙薛夫人抬爱,不过七娘平素都是刻的佛像,并不擅长刻旁的,只怕要让薛五小姐失望了。”
薛华蓉一听不乐意了:“连那么难刻的佛像都能刻好,怎么就刻不好小小的鸳鸯了?你要多少工钱可以直说……”
薛夫人脸色一变,立时出声斥道:“华蓉,不得无礼!尘大师的作品,岂能以工钱而论?”
薛华蓉这才不敢再说了,只不满地嘟囔一句:“再大师不也还是个工匠嘛!”
薛夫人瞪了她一眼,又向冯堇道歉:“我家五娘不懂事,你别同她计较。怪伯母考虑欠周,让你帮忙刻鸳鸯玉佩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冯堇听薛夫人这么说,心下不免有些愧疚,毕竟薛夫人是个和气心善之人,还帮过她几次,她开口求她帮忙,她本不该拒绝的。
“若薛夫人不嫌弃七娘的雕工,七娘或可一试。”冯堇于是道。
薛夫人有些犹豫,毕竟她能看出来她并不想刻鸳鸯玉佩,可华蓉摇了摇她的胳膊,她想着华蓉就要出嫁了,虽然夫家就是她的娘家翊国公府,绝不会苛刻华蓉,但女子一旦嫁人了,总会有许多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