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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豫王不以为意,冯堇稍稍放下心来,她知道,这袋银子对豫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才花了五千两买下鹤鸣的她,就是一大笔了。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之前三哥听曲儿为什么那么费银子了,这简直就是销金窟啊。

一舞毕,一个老鸨打扮的走到戏台上,笑咪咪道:“还是老规矩,请诸位贵客举牌吧。”

冯堇虽不明白举牌是啥意思,但看到旁边有个木制牌子,便拿起来举得高高的。

纪煊眼角一抽,眼疾手快地夺走了她手中的牌子,同时下令让画舫去河中央去。

冯堇是被豫王夺了牌子才反应过来举牌竞价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讪讪的。

但见画舫往河中央去,她不由纳闷道:“殿下,怎么不接着听曲儿看戏了?”

她一说话,嘴巴上的八字胡便跟着抖动,纪煊手指微动,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淡声道:“放心,少不了你听曲儿的。”

冯堇闻言放下心来,趴在船边看夜景。

夜风徐徐,月明星稀,黑寂的河面上映着一轮圆月,与岸边的灯红酒绿喧闹鼎沸相比,河中央的静寂幽然亦别有一番滋味。

冯堇倚在船边,心里的兴奋和激动渐渐被抚平,难得地宁静下来。

感觉到画舫停了下来,冯堇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还在船舱中的豫王和苍山都不见了,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整艘画舫只剩下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