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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国师了。”纪煊沉声道。

老道士去地上继续设坛做法,国师则留在洞窟内,为豫王诵经。

纪煊本就不信佛,更不耐烦听什么佛经,偏偏国师诵经的声音极有穿透力,他想闭上耳朵不听都不行。

一连听了小半个时辰,纪煊耳朵都起茧了,想要发火,偏偏胸口的火气似是被国师诵的经给镇压了一般,想发也发不出来。

好似他真的是什么恶鬼亡魂,被国师给一点点超度了,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来。

纪煊没办法,想找阿堇求救,却见阿堇早就抱着国师给她的那本书躲得远远的,专心研习去了,全然没有管他死活的打算。

哀伤之下,纪煊又耐着性子听了一柱香的经,正当他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时,国师终于停了下来。

纪煊刚松一口气,就听国师道:“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卯时,贫僧再为殿下诵经。连诵七日,想来,再强的凶戾之气,也该消散了。”

卯时?还连诵七日?纪煊脸色变了又变,却到底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身心无力,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与国师斗。

不过,即便再身心无力,纪煊也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护送阿堇回帐篷。

此地在深山中,附近连一户可以借宿的人家都没有,只能原地搭几处帐篷以供休憩。

他特意给阿堇搭了个最大最舒适的帐篷,又将自己的帐篷搭在了阿堇旁边,一旦有危险,可以第一时间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