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煊见母后又提起生孩子的事,不免有些不自在,即便阿堇有一天真的同意嫁给他,他也不会再让她生孩子了。女子生产太过凶险,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母后您还这般年轻,怎么就急着抱孙子了?您若真想抱孙子,皇兄那么多孩子,您直接抱一个到膝前养着,皇兄绝不会不同意。”纪煊于是道。
太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皇兄又不是哀家肚子里生出来的,他的孩子跟你的孩子,那能一样吗?”
“好好好,您愿意等我娶妻生子,那就等着吧。”纪煊敷衍了一句,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句:“母后身体近来如何?可有任何不适之处?要不儿臣下次带几名宫外的大夫进宫来给您好好诊个脉?”
“去去去,宫里太医三天两头地请脉就够烦人的了,还用得着你从宫外请大夫?宫外的大夫医术再好,还能比得过宫里的太医?”太后直摆手道。
纪煊不好明说怀疑皇兄暗中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只好换了个说法:“皇兄可有特意送母后什么随身之物?”
“这宫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皇兄派人送来的,你指的是哪一件?哀家吃的住的用的,你是不是想一样样挨个查过去?”太后有些生气道。
“以防万一,确实应该挨个查验一遍。”纪煊点了点头。
“你查得了一日,还能查得了一世么?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太后颇为不耐烦道。
纪煊没办法,只好先退下了。等回头找个信得过的大夫,伪装一下带进宫,再给母后诊脉。
冯堇从东风楼出来后,先在东市逛了逛,买了些东西,便又回到东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