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常年混迹市井,和三教九流厮混,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自持身份的人。何况通过短短的接触,她就大概知道了顾璐璐的性格。小老板再怎么厉害,心智也不过是个天真的小丫头而已。
年轻小丫头最是好对付,心肠软、脸皮薄。
这些年靠着油滑本事顺风顺水惯了,就算偶尔惹上点不大不小的麻烦,也能求到男人们帮她解决,这让女人形成了一种过分的自负。
她就着顾璐璐拨开她的动作,就地一躺,凄厉嚎道:“老板打人了啊!快来看啊,没有天理了啊!老板打客人啦!!!
黑店啊!老板能随便打人,以后谁还敢来你这里光顾!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天天在你店门口待着,告诉所有人你开的是黑店,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你这里花钱!”
流沙实在忍无可忍,上前去拉女人,对她低声吼道:“够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行了吧!!”
女人这才满意地收声,像个胜利者一样,坐起来理了理耳鬓的头发,耀武扬威地对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男孩说:“我可是听说你们店里有绩效,一个月能有两个金币呢,别想藏私啊。”
虽然女人坐着,少年站着,可是他们两个之中,女人才更像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
流沙隐忍又无力地说:“我没有绩效,只有一个月六个银币的工钱。”
“那不行!我不管,那你去预支工钱给我,至少给我……五个金币!”
顾璐璐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将流沙拉回来,“你是不是傻,面对勒索妥协一次就有后头的无数次,这是个无底洞填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