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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我看我们不用等了,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有此举亦可理解。”刘绮瑶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们的行囊取走了么?”李都匀又问那副纲首。

“没有,那叫夏宝的说,先将他们的行囊运到临安,到时自会有人来取。”副纲首答毕,乃请他们上小船。

于是一行人先后上了小船,向那大船划去。

刘绮瑶心中不是滋味,想着赵忆棕必定受了很大打击,只不知他现今如何?然她不能、亦不便过问,因而只在心中喟叹。

到了大船旁边,几人相扶相接,上了船,又回到先前所住的客舱中。

午时过了不久,船缓缓启动,离港而去。

距离临安越发近,刘绮瑶的心越发纷乱起来。

最初,她对临安的期待是纯粹的、美好的,那时候她只想着与李都匀共游西湖,听闻四季各具特色、阴晴各有风情、其中一寸一寸仿佛都充满故事的西湖,她还盼着与故人重逢,原本那一切皆是令她雀跃的,只如今,因为近来所发生的、历经的和得知的种种,临安依旧是此前的临安,而人已非昨日之人。

只要一上船,李都匀总仿佛睡不醒。刘绮瑶不知为何他的瞌睡如此多,令醒着的她感觉寂寞,只要想到他会做一些她不得而知的梦,她的寂寞就会加深一些。

午后,她出了客舱,叫了春春,一同到那茶室里散闷。

那茶室有敞窗,海风徐徐地吹进来。

春春只站在一旁,刘绮瑶道:“你也坐罢。”

见她犹豫不懂,刘绮瑶又道:“现今不比家中,不必拘这些小节,且船晃晃荡荡,你若不坐,便回房去罢。”

春春听了才坐下来。因在赵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平日里多话的春春也变得沉默了,她见李都匀伤得不轻,刘绮瑶又只字不提,害得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

“姑娘,我再也忍不住了,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三郎君,三郎君的伤势如今怎么样了?”春春说完,头也不敢抬起,因刘绮瑶平日里总说她多嘴,这些是她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