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不少血的颜色,从没见过像自己这样的鲜艳的血色。
红的刺眼。
额头磕在大理石边缘,再没有哪里比头更痛了。
身上的痛好像消减了些。
迟亦捂着头想站起来。
站不起来。
“yiko,”她轻轻喘着气,意识开
始有点模糊,“ 打电话给程南。”
“正在拨号”yiko嘟嘟嘟响了几秒钟,“ 已接通。”
程南正好今天补休,接到电话时在逛街。
“喂?谁啊?”
“ 你好,程南小姐,这里是智能家居系统yiko代迟亦向您拨打语音电话。”
“迟姐?是你吗?怎么了?”
解决了千九的事儿,程南都好几天没跟迟亦打过交道了。
听到说摔了一跤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摔了? 赶紧打120啊!你等着,我给你打。”
刚刚还虚弱得很的迟亦的声音突然强硬起来,“不许打,我现在不方便见”
程南一路小跑着打电话,上车发动油门,一气呵成,“ 你等我会儿,我马上过来,你别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