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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亦坐在医院病床上,打了个喷嚏。

陈玛丽扛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抓耳挠腮地写着调查报告。

“我说,你这梦做了有多久?”

迟亦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你三十分钟前问过一遍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陈玛丽咬着笔头,眉头拧成一股麻绳,“只是摔到额头,理论上不会引起这种效果,那几天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儿吗?”

迟亦憋了一口气,冷着脸说:“没有,你有完没完?”

“是你自己说最近脑子有点不够用,还老做噩梦叫我看看,你咋还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陈玛丽继续写写画画,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

迟亦按了按眉心,什么话到了陈玛丽嘴里,都没半句好儿。

要不是头疼得吃药也不管用,她用得着找她?

“要我说,”陈玛丽写了几个字突然抬头,“你还是单身太久了。”

这话像是戳到迟亦的痛点,她微眯着眼,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沉下来。

陈玛丽笑嘻嘻的,“你别紧张,反正你又不肯告诉我实话,我只能瞎猜咯~”

“你老是梦到你那个很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可能是因为你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留不住她吧,这也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迟亦抿着唇,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我还挺好奇,那个人是谁,嗯,你这么坨冰山居然也会没有安全感。”

没等迟亦回答,陈玛丽自顾自起身,“虽然很好奇,但我在国内待这么久差不多有点腻了,你的情况总的来说其实在好转,不过耐药性也很明显。”

“呐,咱国家有句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呢,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