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她身上火热,酒精搅得她五迷三道的,她记不太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就记得千九在她身上拱啊拱啊,从桌上到浴室,通通解锁了一遍,一直没完似的, 但就是半句话也不说,憋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她百十八万。
欢愉、乐趣到了后来迟亦是感受不到的, 只有倦, 还有腰磕在桌边久而久之的疼。
疼得她受不住,咬着千九的肩直哭。
千九也不说话, 停下来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她,迟亦耐不住,只好服软:“腰疼…”
千九抿着嘴, 把她从桌上抱下来,进了浴室。
迟亦以为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结果,没完,也许真是生气了,千九一手圈着她,一手给她擦着沐浴露的泡泡,然后就着沐浴露抬起了她的腿。
迟亦想哭。
这回是疼哭的。她不知道年轻人怎么会这么有精力,她真的累了。
晨曦初现的时候,迟亦倦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趴在枕头上,呻吟都没有力气。
千九在她身后,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
迟亦回头看她,只看见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全部抓在脑后,婴儿肥去掉了些,五官显得有些许冷硬瘦削。
她应该生气。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会生气也很正常。
千九的眼神凝在迟亦身上,自然没错过迟亦打量的目光,她垂下头,咬在迟亦耳垂上,手上暗暗加了力道。喉咙嘶哑,迟亦身体一僵,那根弦绷得死紧,乍然间崩断,在千九怀里化作一潭春水。
千九的体温灼热,冷香味儿包裹着她,迟亦几乎晕死过去。
后来,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