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沈清河微喘着气,接着说:“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将军府,离开楚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要再回来。”
“你让我自己走?”气氛霎时间冷寂下来,燕惊雪皱了皱眉,“沈清河,你是这个意思吗?”
沈清河抽回手,听着门外的动静,那群人似乎停在门外,在等里面的消息。
“是。”她放低声音,生怕暴露了燕惊雪。
“你觉得我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燕惊雪皱着眉,突然眉头松动,笑出声,“沈清河,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来历不明的敌国奸细?”
沈清河怔愣了一秒,轻易被逗笑,她想不明白,这种时候,燕惊雪怎么还能想出这种词来逗她笑。
这个傻孩子,天下将乱,亡国公主,今日是你,明日不知是不是她,哪还有什么奸细之说?
“很好笑吗?”燕惊雪又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燕惊雪的手指修长,体温偏低,冰冰凉凉,其实反倒是她舍不得撒开手。
燕惊雪似乎真的很生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那晚你救了我,今日我便救你,谁也不欠谁。”
沈清河看她的眼神忽然充满了怜爱,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外又有了动静,燕惊雪便没给她机会,伸手覆上她的眼睛,语音沉着,“不要看,等我。”
让人安心的声音,让人沉溺的声音。
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口。
她再睁眼,燕惊雪干净利落的立在她面前,额边一缕发落下来,沾上一点点雨丝,“沈清河,你可能得跟我躲一躲。”
沈清河眯了眯眼,不太适应突然的光亮,却仍然扬起一抹笑,“好。”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血色漫得整个院子都是,带刀御前侍卫,好像功夫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