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将军府,禁卫军全都撤走了,府上没什么人,”燕惊雪闭上眼,侧过身子把脸埋进沈清河怀里,“我没找到红月,对不起啊,沈清河。”
“这样啊,”沈清河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一片淡然,“没关系的,不需要说对不起。”
需要的,需要。
是她杀了红月啊。
沈清河身上传来暖意,愈发衬得她心里悲凉,沈清河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温润端庄的沈清河,就应该招一个同样谦谦如玉的驸马,一生一世一双人才对啊。
红月的话又回旋在耳边,如果红月没撒谎,沈海安和容不屈之间不清不楚,却诓骗了沈清河的一腔真心。
她没办法把这些跟沈清河说,不管沈清河究竟知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她也要什么都瞒着沈清河吗?
“将军府出这么大的事,红月作为我的贴身婢女,会被带走也很正常。”沈清河声音柔柔的,低垂着眼睑,由内而外散发出平和的气息,“原本是我思虑不周,将军府绝非安全之地,让你涉险,我很抱歉。”
“可你还是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不是?”燕惊雪缩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声音又低又沉,直直往沈清河心里撞,“外面的情况不如你想象的好。”
两个人都在道歉,却又都在执迷不悟。
沈清河不说话,她没办法否认。
她想知道沈海安怎么处置容不屈,想知道容不屈现在情况如何,她就是想知道。
燕惊雪心里压着事,根本不能保持心平气和,她停了一会儿,吸了口气,“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差,无非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他们都没有在乎……咱们的动向。”
她把‘你’换成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