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也好,希望燕惊雪下一辈子能够托生到一户好人家,平平安安,喜乐一生。
燕酒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的时候,沈清河伏在桌案前写字,一笔一划,写得颇认真。
“写什么呢?”燕酒放下东西,凑了个头过去,“一天天在这儿写,小乖乖呢?”
沈清河停了一下,没收笔,“奶娘在照顾。”
“奶娘人呢?抱小乖乖出来让我看看。”燕酒看了两眼,突然疑惑,“你在画画?”
“你还会画画?画的这是谁?”她走过去,看了个仔细,骤然止声。
沈清河轻轻吸了一口气,放下了笔,“她总也不来我梦里,我真怕日子久了,连她的模样也记不清。”
她不知道燕酒跟燕惊雪是什么关系,又或是燕酒答应了燕惊雪什么,她只知道她在登州,燕酒的茶馆也开到了登州,不出格,很上心,对孩子,甚至比她还要上心。
相比起头一天见面时的不愿待见,燕酒这个朋友,她相处得很好。
尤其是,燕酒,是唯一知道她跟燕惊雪过往的人,她不想一个人待着待着,会怀疑燕惊雪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沉默,燕酒不太擅长应付沈清河。
一个连眼泪都没掉的女人,在她看来,略微,有那么一点点,恐怖。
她宁愿跟小乖乖说话。
正巧,奶娘解了她的围。
“燕老板来啦?怪不得我们小少爷一直吵着要过来。”
场面话,燕酒爱听。
乐呵呵的接过还团在襁褓里的小家伙,燕酒笑得两个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儿,“小乖乖,有没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