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自己这辈子太多苦难都是这个名为父亲的人给予的,他派人灭了自己母亲全家,到头来居然还是个阴谋,谢稹怎么会为这种人伤心。
也许是烦心的事全部了结在这个冬天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谢稹直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开阔。
元极殿。
谢稹懒散斜坐在椅榻上,一只手举着奏章,似乎在认真批阅。
只是余光却扫向了不远处的窗前俯身作画的女子。
春日和煦烂漫,照在她的青丝上,映出了淡淡光芒,更照清了她白净的脸颊。
平时总带着散漫的眸子里透出了十分的认真,丰润的红唇此时微微抿着,让谢稹忍不住回忆起前夜两人耳鬓厮磨间,这唇的柔软清甜。
房间里静谧无声,却又格外的和谐温馨。
两人一个认真的话,一个出神的看。
过了半晌,寒亭放下笔,活动了手腕,笑着回头道:“我画好了,这次倒是要比比了,到底谁画的像。”
阳光下,她眸中笑意纯然,染得谢稹嘴角跟着勾起,冷不丁觉得似是回到了多年前那段他总是留恋难舍的岁月。
不过,眼下的时光,却也是他所能想 到的最好的样子了。
谢稹回过神也笑着道:“那敢情好,一会儿叫王安把我那幅取来,正好非白在这儿呢,让它自己看看觉得哪个像。”
一直蹲在窗台上晒太阳,一动不动被寒亭描画的黑猫,听到自己名字懒洋洋的转过头,“喵”了一声,好似在嘲笑不屑。
谢稹见它这样,也是忍不住笑骂一声。
“成精了这猫!”
寒亭却只憋着笑凑过去,偷眼去看他手上奏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