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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躲开,跑出去,还在念叨着他就是让世子不要做装什么赋迟了,再继续下去,自个儿真的没位置了。

谢修自然知道南笙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的。

萧夕兮如今对他是什么态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不是还有个赋迟的身份,恐怕他都见不到萧夕兮。

今天若是他以谢修的身份邀请萧夕兮过花朝节,肯定不是这样的氛围。

但是赋迟就不一样了,她送他彩笺,收了他的花神灯。

赋迟和谢修截然不同,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尽管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赋迟,却在心底里十分看不上他,甚至将他划为可耻的一类人。

“嘭——”

屋外的南笙猛地听到嘭的声响,从书房里传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世子,您砸东西了?”

“滚——”

迎面而来的又是一个无情的单字,南笙捂着被吓到的心脏跳到了屋顶,悄悄往下看。

只见谢修头磕在桌子上,缓慢地抬起来,额头中间一片赫然惨不忍睹的红色。

所以,刚才世子是用头撞了桌子?

南笙的三观受到了冲击,跌跌撞撞地跑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发出的动静有多大。

而马厩在热情地迎接他。

谢修起身,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悄然回到主院的书房。

卧房离书房不远,谢修甚至能听到卧房那边顺着风传过来的笑声,是萧夕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