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哪里来的狗?北贺的呀。”夏枫嗤笑,“看见你真是脏了我全军上下的眼。”
石抹兀欲仿佛完全没有听懂她的讽刺般,慢悠悠走到山坡前方:“听闻二位新婚,不在家里好好相处,怎么还出来了?”
“听说石抹王爷被陆农卓的岭南军打得落花流水,逃回了老家,怎么,您没回家呀?”夏枫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讽刺道:“还是说,丧家之犬,回不去了?”
“夏枫,少废话。本王不是来跟你打嘴仗的。”石抹兀欲盯着她身侧的萧明忱,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中闪过精光,“宁王殿下,您不说句话吗?”
“说什么?”萧明忱抬头冷冷看着他,“噢,忘了告诉你,皇嫂毒死皇兄后,自尽了,她可没辜负你的洗脑。”
宁王兄长萧明晖的皇后,北贺细作,正是石抹兀欲的女儿。
石抹兀欲掩盖在络腮胡下的满脸横肉微微抖动几下,自豪地感慨:“这是她的荣耀。”
他说完看向下方冷冷清清的萧明忱,似乎想要从山坡下去,却忌惮底下的夏枫,只好大老远站着放狠话:“殿下,您不想见到我,也不想看一看亲生父母吗?”
“狗屁!”夏枫一听他提到怀汝与先帝,立即警觉几分,截口打断:“你若是想见阎王,我现在立刻送你下去,说不定还能顺便给你家投不了胎的祖宗磕两个响头。”
“慌什么?”石抹兀欲抬手摸摸凌乱的络腮胡,“我又没说他们还活着,见面是见不着的。我听说中原最重孝道,亲生父母的遗体总不能扔了不要吧?”
夏枫差点被他无下限的卑鄙惊得闪了舌头,一时不知该怎么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