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枫中了一箭却什么事没有,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喝过萧明忱的血。
萧明忱的血能解剧毒,却自幼体弱多病,把药当饭吃也医不好自己的肺疾。
其中究竟是何原因, 无人知晓。但直觉告诉夏枫,王茂也好,乃蛮也罢,眼前一切无法解释的异动,必然与萧明忱有关。
直到晨光熹微,层层帷幔遮不住的光线缓缓漫进来。夏枫看见他纤长的睫毛轻微动了动,果断闭上眼睛,装睡。
“怎么还没醒?”萧明忱见面前白净的脸庞晕染出浅淡粉色,呼吸绵长轻缓,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夏枫额头。结果摸了半响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想要出去叫大夫。
他轻轻掀开锦被,尚未动作就被扯住了衣襟。夏枫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锦被堆里传出来:“醒了,干什么去呀?”
“以为你还没醒,想找大夫过来看看。”萧明忱笑着躺回去,抬手将她揽进怀里,“现在感觉怎么样,大夫说箭尖上涂有剧毒,你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没事,好得很,区区蛮夷毒物奈何不了我。”夏枫抬手搭上他脖颈,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昨天下午是怎么回事?那群人为什么找你?”
萧明忱沉思片刻,叹了口气:“他们大多数是从盛京逃出来的清贵士族,当初破城之时,是有鹤收留了他们。咱们昨日进城,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这群人一股脑地想见我。如今国破家亡,朝不保夕,这些文人不复往昔尊荣,亦没了家族依仗。有鹤将他们安排进寿州各处衙门,算是勉强安置。”
“士族之首的王家都倒了,这群人还在做梦?”夏枫捕捉到重点,毫不留情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