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不自觉有些头大,这以后可怎么相处,靠猜吗?
宁王心思这么细腻婉转,自己直来直去大心脏惯了,万一猜不到怎么,难不成不过了?
带着忧伤无比的心情回到客栈,夏枫十分想打死千珊个臭丫头,如果她不花枝招展地招摇过市,怎么会招惹王傅,怎么会招来严林,怎么会招来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千珊趴在窗口,看见来人,兴奋地跑下楼迎上去,满眼担忧,对着夏枫仔细上上下下打量。
这丫头也挺有良心的,算了。
夏枫自闭地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直到夜幕降临,夏枫泡完澡,又躺了半天,饥饿把她从自闭中唤了出来。
寿州已经易主,不必继续掩人耳目。她索性换了身男装,给自己长发束冠,心情愉悦地去敲宁王殿下的房门。
紧闭的房间门从内侧打开,露出严林那张不招人待见的脸。他假笑得一脸僵硬,拱手作礼:“夏将军安好。”
“托您的福,没死。”夏枫忍着没翻白眼,绕过他,对坐在案前的萧明忱道:“吃饭了没?我让小二等会儿就送上来,一起吃。”
“好,给有鹤添一双筷子可好?”萧明忱轻笑,俊秀的面容映在烛火下,分外好看。
“不好,他说完了吗?说完了滚吧,在这儿影响吃饭,还妨碍你休息。”夏枫不乐意道。
“夏将军,严某是来找您的,有事与您商讨,说完了就走。”严林转过身,信誓旦旦地保证,“决不妨碍您与殿下吃晚饭。”
“噢,你说吧。”夏枫坐到萧明忱旁边,他原先坐的位置。
严林自觉地坐远了些:“是这样的,我近日收到线报,称赵王的兵马在山东频繁调动。他近段时间向外放出过消息,声称今上为奸人挟持,怕是要清君侧。”
“哼,让他们争去吧,如今四境皆乱,皇位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拿谁讨不着好。”夏枫叹了口气,说完又疑惑道:“这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