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盒子青铜所制,观其形状,符合草原人的一贯审美,诡异奇特。
盒子还沾着蛇血,夏枫让恶心得反胃,摆摆手:“拿一边去,那大蛇死了吗?”
“没,属下听说羌人的东西多有灵性,谁知道砍了那大蛇会不会遭报应,只拿了它底下的盒子。”厉风摸摸脑袋,“地下暗道四通八达,它跑了,要追吗?”
“别,让弟兄们都撤回来。”夏枫摇摇头,“谁知道底下又有什么腌臜东西,不值得为此冒险。”
那小盒子看着貌不惊人,却刀劈不裂,火烧无痕,厉风用了无数法子,依旧顽固如初。
夏枫一心扑在萧明忱身上,端茶递水,硬要亲自喂他喝药。萧明忱拗不过,给什么吃什么,唯独不让她给自己喂药。
他挡住夏枫伸到自己脸上的勺子,拿过药碗一口喝了,笑着对一旁苦心钻研的厉风道:“拿来给我看看。”
盒子外部与任何锁扣机关,萧明忱沿着平整的花纹细细摩挲,仔细看了许久:“我此前从未来过西北,入过大漠,但我总觉得,这纹路很眼熟。”
“会不会是你母亲在宫里留下了什么?你幼时见过,然后忘记了。”夏枫问得颇为小心翼翼。
圣女的事儿,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萧明忱开口。
萧明忱摇了摇头:“不会,我母亲,她没有入过宫。”
夏枫不可思议:“那……”
“她在猎宫中认识父皇,生下我之后,死于猎宫。我一直不明白,父皇对母亲念念不忘,为什么不将她安葬,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萧明忱站起身,走了两步,在夏枫面前站定。他瘦削挺拔,目光有神,平日里若非病得厉害亦或大喜大悲,旁人很难看出病态。
夏枫抬头与那双好看的眸子对视良久,犹豫道:“二十年前的冬天,羌族圣女死于柯狼山之巅。”
“我猜应该是了。”萧明忱神色波澜不惊,“猎宫下的牌位没有生卒年月,父皇应该知道她死了,却不知是何时。她死在大漠,是谁告诉父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