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吊着一盏与这条走廊明显格格不入的红灯笼。

两侧的走廊具是幽黑得望不见底,中间却突兀地出现一盏红灯笼,散发着怪异的红光。

“怎么看就怎么不对劲……”游西雀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一扇门上。

雕花的红褐老木门,已经有一些年代了,但也说不上多古朴,上面隐隐还带着一点西式风格,显然是旧时代中西结合的产物。

但就是这样的门,另一头却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然而越是这样,便越是引起了游西雀的警惕。

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一扇门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合理。

“但来都来了……”

“进去是死,回头也是死,没准进去逛逛还能给剧院摸个新卡牌呢,ssr就更好了!”

思及此,游西雀眸光一亮,血液里的某种东西突然亢奋起来。

门上没有落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另一边,红绳浸泡在血液里,两个听筒倒在地面,已经无人问津。

空荡荡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立满了塑料模特,鬼影重重。

那个四肢扭曲在墙壁上攀爬的女人愤怒地尖叫着回到这里,看着被游西雀丢下的那个黑木匣子,冰冷的眼珠子转了转,倏地从墙上跳下来。

这个盒子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

从外观上看,实在是找不出异样的地方。

破裂的泥人同样瘫在血泊中,睁着一双黑魆魆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它”。

无论是“她”还是“他”还是“它”,“它们”都不觉得,区区一个人类会丢下一个什么东西。

于是那个“女人”就这么靠近了这个黑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