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游西雀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按了按手臂,乌鸦所在之处,仿佛火烧似的疼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三人离开歌剧社,渐行渐远的时候,墙壁灰惨惨的歌剧社老楼二层,月光映照而下,玻璃窗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个耸立的黑魆魆的影子,隔着窗冷冰冰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咔嚓。

玻璃窗被拉开一条缝隙。

一只死灰色的手幽幽从缝隙里探出来,将一只纸飞机丢出来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夜间的冷风吹来,纸飞机随着风飘去,又在半空中化作一缕黑烟,轻轻追着三人离去的的方向而去。

在它消失前,白纸上隐隐呈现出一行细细的红字。

片刻,远处的游西雀忽然感受到一阵冷意。

她蓦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夜幕之下,那栋建筑变得格外漆黑,像极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两个浑身烧焦的鬼影。

学校安排给她的住处十分干净温暖,比自个儿当宿管那会儿条件好上不少。

但当天晚上,游西雀睡得很不安稳。

蓦地睁开眼,她又回到了那条幽暗的走廊。

只有头顶亮着一盏白得发青的灯。

而走廊尽头,通向二楼的楼梯那里本该有一扇封锁的大门,却打开了一条缝。

游西雀有点眼前发黑。

“我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