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睑下垂,乖顺道:“无碍,只是小风寒,过几日就好了,夫君不用担心,也多谢公子关心。”
闻漠:“没事,希望夫人早日康复。”
“如此就好。”胡秉仁神色放松下来,对谢霜仪和是闻漠道,“这是内子方晓,夫人,”胡秉仁亲手给方晓递上一杯热茶,“你讲弟媳的病症和两位义士仔细说说,这茶刚才冷过了,温的,慢慢喝。”
方晓接过茶喝了一口:“多谢夫君。”咳了几声后方晓用帕子擦嘴,半垂着眼睛,似是不敢看谢霜仪和闻漠,道,“我弟媳名叫张文君,自两个月前天气异相结束后就有些奇怪,身体没有以前好,老是卧病在床,但是请了大夫看,大夫却说无碍。身体过了几天能下床之后,请大夫回诊,大夫说是有喜了,我们全家上下可高兴坏了,然而过了几天,请大夫过来查看胎相是否无碍的时候,大夫又说没有喜脉。”
方晓说到这里也是困惑,“我们怀疑是请的大夫医术不精,误诊,又请了别的大夫过来,也是说是喜脉,过了几天回诊的时候又说不是喜脉,是他诊错了。后来连着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是如此。”
胡秉仁接话道:“偏偏我弟弟出远门不在家,晚上也不知道弟媳的情况如何,丫鬟们伺候不细心,怕弟媳有事,我便让夫人晚上和弟媳同睡,也方便照顾。”
“正是。”
闻漠:“那晚上弟媳夫人有出什么事情没有?”
闻漠这话问得直接,没有礼数,但方晓的脸色却变得很奇怪。
谢霜仪:“夫人,有话请直说。”
“这……”方晓看了眼胡秉仁,胡秉仁道:“说吧,没事。”
得了允许方晓才道:“白天的时候弟媳一切如常,人有些瘦,但是到了晚上,我那弟媳的肚子鼓胀,犹如怀胎六月,可我弟媳睡着,毫无察觉,我将她叫醒,但是她一醒,弟媳的肚子便恢复如常。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夜色太浓,我看错了。但是连着两月了,还是这样。我晚上睡不好,便感染了风寒。”
谢霜仪问道:“那令弟夫人白日看起来有什么异常?”
“这……”方晓和胡秉仁对视一眼,方晓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谢霜仪和闻漠跟在方晓后面,方晓被胡秉仁扶着,靠在他身上,他们来到一紧闭房门的屋子前,整个屋子有些死气沉沉。
方晓道:“这是我弟媳的房间,她……身体不好,平日里一直在屋内不出门。”
这屋子好重的魔气,屋顶白日的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魔气,门前挡妖魔鬼怪不进屋的门槛已经完全被魔气侵蚀了,但凡人看不见,在他们眼中房间没什么异样。谢霜仪他们却看得一清二楚。